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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希望敌人的骑兵也在和步兵一起庆祝胜利。
安宁又跑过一个导航路径点。
这个时候他的力气已经渐渐的耗尽,开始跑不动了。他回头看了眼,发现敌营的篝火已经远在天边,于是他找了个路边的灌木,放下小少爷,然后靠着灌木休息。
这时候小少爷醒来了:“……水……”
安宁掏出皮水袋,自己先喝了一大口解了渴,然后才交给小少爷。
这水袋里的水,有股奇怪的怪味,但是现在安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小少爷喝了一小口水,然后一边砸吧嘴一边把水袋还给安宁。
“你叫什么?”小少爷用清澈虚弱的少年嗓音问安宁,“托勒斯泰尔家有恩必报,有债必偿。”
——还有债必偿呢,你是兰尼斯特家吗?
吐槽归吐槽,安宁还是开始思索该怎么回复,然后他就发现,自己其实是有这辈子的记忆的,只是之前一直被火爆的战争和紧张的逃亡压制着,没注意到这些。
现在是这个世界的1780年。
安宁这一世的名字叫安迪 弗罗斯特,家住卡昂,父亲是个制皮工匠。
一个制皮工匠的儿子,在军队打行军鼓——还挺合理的,搞不好被安宁丢掉的那面行军鼓的鼓面,就是安宁的爸爸亲手鞣制的。
另外,安迪和安宁读音差不多,完全可以混用。
于是安宁——不,安迪小声说:“我叫安迪 弗罗斯特,是个皮匠的儿子。”
“是吗,我是托勒斯泰尔家第三子,克罗茨 德 托勒斯泰尔。你可以叫我克罗茨。我父亲就是奥尔良公爵……”
安宁:“明白了,托勒斯泰尔先生。”
虽然人家说了可以直呼名字,但是安宁还是决定谨慎一点,自己毕竟刚穿越,人生地不熟的,万一犯忌了怎么办?
克罗茨似乎对安宁的反应有点不满,但他没说什么,而是扭头看向身后的旷野:“我是来体验战场……我以为这会是一场辉煌的胜利。”
安宁耸了耸肩。
如果是七年战争的话,输给腓特烈大帝的普鲁士军队其实不丢人。问题是安宁隐约记得现在已经1780年了,如果这是七年战争的话,是不是打得也太晚了一点?
难道平行时空历史进程不太一样?
不管了,到底是不是七年战争这种事,和安宁一个打鼓的军乐兵有什么关系。
安宁现在只想一件事,逃回自己人那边,然后看看托勒斯泰尔到底怎么个有恩必报法。
最好能让自己从此远离战场。
安宁又回想起今天上午的经历,战场的恐怖再次攫住他的心灵。
当时萌生的那股想要逃离战争的欲望再一次袭来。
——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上战场了!
就在安宁这么想的当儿,他的视野里突然跳出了一个红色的箭头。
老游戏玩家安宁看到这个状况,立刻意识到周围有敌人出现。
他立刻转身面向红色箭头的方向,同时拔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托勒斯泰尔小少爷的军刀。
这时候,天上的阴云露出缝隙,月光从云缝中落下,照出安宁面前五个身影。
咋一看这五个人穿着军服,但仔细看就发现这些军服全都不是一套,有的人下半身穿着军官的白色紧身裤,上半身却是列兵的灰军装,头上还带着掷弹兵的狗皮帽。
毫无疑问,这是一帮在洗劫战场发财的流寇。
为首的劫匪身上套了一件军官上衣,前胸乱七八糟的挂了一堆勋章,还有两个军官的半月狗牌。
这是不知道洗劫了多少军官。
“哎幼,这位贴身侍卫真是忠诚啊。”一身勋章的强盗头子咧开嘴,月光照亮他那一口豁牙,“可是你的主子会给你一个子吗?不如加入我们,把把他抢了,他身上肯定有金币,我们分你……”
头子扭头看了眼手下,似乎是点了一波人头,才说:“分你五分之一。”
马上有强盗调侃道:“头,你忘记把自己算上了。是六分之一……”
“闭嘴!我在跟人交涉你没看到吗!”头子瞪了说话的人一眼,然后看着持刀的安宁,“怎么样啊,考虑下?”
另一个拿干草叉的强盗咧嘴道:“得了吧,他听不懂我们说什么。”
但是安宁听懂了,在听见这个强盗的话之后,他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德语,自己像听中文一样听懂了对方的德语。
——所以这也是我的外挂吗?
安宁开口了:“我听得懂你们在说什么。”
“哇哦,”强盗头子面露惊讶,“看来军官老爷有个懂德语的随从,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啊。怎么样,考虑下我们刚刚的提议吧?”
安宁确实在考虑。
对方五个人,除了两个